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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20.孤靈之離家出走的少女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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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靈之離家出走的少女(三)

什麽?司舒還在帝都?

水湄感覺不可思議,她幾乎同時認定這位校方領導在說謊。

她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您好,我打電話沒有其他目的,只是因為我們旅館收留了一個女孩,她的樣貌很像貴校學生司舒,要不這樣吧,我把她的照片給您發過去,您看一下。”

對方沈默一會兒,道:“好吧,你發給我的秘書,這是他的聯絡方式。”

對方說出一個手機號碼,水湄用微信把薯條的照片傳過去,照片上的薯條穿著樹人中學的校服,正在擡頭和對面的人說話,一張漂亮又稚嫩的小臉一覽無餘。

半個小時後,水湄的手機響起,打電話過來的,是一個陌生的女聲。

“你好,我叫司雨濃,是司舒的母親,我剛剛看到你發來的照片。”

水湄松了口氣,學校領導的辦事效率倒是迅速,這麽快就聯系上司舒的家長了。

她便把在山上偶遇薯條,並讓薯條暫時住在客棧裏的事情說了。

司雨濃很安靜,一直耐心地聽她講完,才緩緩地問道:“請問是她告訴你們,她叫司舒嗎?”

水湄一怔,道:“不,她只說自己叫薯條,我們是根據她身上的校服,在網上查到她的姓名的。”

司雨濃道:“那就對了,她之所以自稱薯條,而不是司舒,是因為她不是司舒,我的女兒司舒一直都在帝都,我每天都能看到她,所以她不可能會去您那裏。”

“不是司舒?不可能,她的同學都認出她是司舒?”水湄頭頂似有一萬個像羊又像駱駝的生物飄過,先前學校領導否認,她認為是校方想要推托責任,可是現在司舒的母親也否認,水湄想不信也不行了。

莫非是貼吧裏的同學認錯了?

水湄想了想,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。

她又問道:“司女士,恕我冒昧,我想問一下,照片上的女孩子和您的女兒長得相像嗎?”

對方有幾秒鐘的沈默,接著,司雨濃說話了:“是的,她們幾乎一模一樣,如果不是最近十天,我每天都和我的女兒形影不離,我會以為那就是她。”

“啊?真的?”水湄大吃一驚,這比她剛才聽到司雨濃的否認還要吃驚。

就連親生母親也幾乎認錯,這簡直是太不可思夷了。

“司女士,請問司舒是不是雙胞胎,我的意思是,您是不是還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女兒?”水湄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揮她的想像力。

“水小姐,您可能是小說電視看多了,世上哪有那麽多戲劇化的事情呢,我只有一個女兒,我也只生過一個女兒,她就是司舒。”司雨濃的聲音依然平靜,從她說話的語氣裏可以判斷,這是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。

“對不起,真是抱歉,我只是猜測一下,打擾您了。”水湄連忙道歉。

“沒關系,你們也是善心之舉,可惜我幫不上忙。”司雨濃說道。

水湄輕輕地嘆了口氣,正想掛斷電話,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來,又問道:“對了,司女士,我在司舒的同學那裏聽說,她自從上周離校之後,就沒有回去上學,恕我冒昧,請問她是……”

這一刻,水湄想起剛才司雨濃說過的話,司雨濃說最近十天,她和女兒司舒形影不離。

在這個現代社會,恐怕沒有哪個家長能夠做到和一個上中學的孩子形影不離吧。

先不說做家長的要工作要社交,就是女兒也要去上學啊,對了,司舒沒有去上學,那麽難道是出了事?

因此,水湄才有些失禮地問出了這番話。

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沈默,接著,司雨濃才平靜地說道:“她出了意外,一直昏迷不醒,因此,我才能肯定,您見到的女孩不可能是她。”

“啊?”水湄張大嘴巴,好一會兒才合上。

她掛斷電話後,才發現何靈語和菠菜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她。

待到水湄把從司雨濃那裏聽到的事情告訴他們,這兩個也傻了。

怎麽回事?薯條不但不是司舒,而且司舒還出了意外,昏迷不醒?

所以說,薯條不但不可能是司舒,而且她也不是司雨濃失散多年的女兒?

晚餐的時候,大家在餐廳見到薯條,她還是穿著那身樹人中學的校服,梳著雙馬尾,一張白裏透紅的小臉流露著這個年齡應有的朝氣。

這兩天她很安靜,每天除了在房間裏看電視,哪裏也不去。

水湄向何靈語使個眼色,一副“你行的”的表情。

何靈語無奈,端起自己的餐盤坐到薯條對面,問道:“薯條,你想家嗎?”

這句話一出口,何靈語就後悔了。

水湄固執地認為她和薯條是同齡人,所以才讓她來套話,可是何靈語有苦說不出啊,無論前世和今生,她都不能算是正常長大的少女,所以她當然不擅長和青春期女孩打交道了。

薯條笑了笑,意料之中的搖搖頭。

何靈語嘆道:“不想家可真好,我就不行,我就想家,我想我家老傭人親手腌的泡菜了,她做的鳳爪和豬皮,哇,簡直是無上美味。”

說到這裏,她對薯條道:“我是四川人,你去過四川嗎?”

薯條點點頭,道:“我只去過九寨溝,這算嗎?”

“當然算啦,九寨溝就在四川啊,我雖然是四川人,可也只是小時候去過一次。對了,你什麽時候去的?”何靈語像是隨口問道。

“十歲的時候,學校組織的旅游,去的九寨溝和張家界,像參觀一樣,走馬觀花。”

薯條好像並不排斥這個話題,這讓何靈語很高興。

“哈哈,你也是和老師同學一起去的啊,我也是,回來以後還要寫三百字的作文,你們寫了嗎?”何靈語大笑。

“我們也布置了,不過我沒寫,是媽媽的秘書幫我寫的,老師沒有發現。”薯條也笑了起來,笑得很得意。

何靈語卻笑不出來了,“媽媽的秘書”?

她想起司舒那神秘的家庭背景,以及水湄對司舒母女的評價。

“司舒的母親是一個談吐文雅,應對有度的女士,我覺得同學們對司舒的猜測是正確的,即使司舒不是出身大富之家,她的父母也應是事業有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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